三人围坐在一起叨拉到9:30的时候,浩天见畅鸿运罢兵不动,方才感到今天晚上没戏了,只好悻悻地回到卧室。
他有点恼火范霞,总觉得范霞今天不该让畅鸿运回家。
这样做是不考虑他的她感受,她完全能做到不叫他回来……
是不是他今天晚上还要跟畅鸿运亲热?
浩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,越想越恼火。
于是他穿起衣服,蹑手蹑脚地到了院子里。
他要听听大房里的动静,看看他们是不是睡到一个屋子里了。
可刚刚出去,灯就灭了。
他忽想起那天范霞说的话“要不你去我的房间,要不我去你的房间,畅鸿运他不要想再动我一下了”的话来,遂赶紧回屋。
他用手轻轻地推从厨房到储藏室的那扇门,门一下就开了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他的心“怦怦”直跳,满以为这个门没锁,储藏室到走廊的门更不会锁,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,他白乐了,那扇门居然正是锁着。
浩天退回去躺在床上,简直愤怒不堪了。
他马上给胡娟发了个短信,说“我现在就去,到了院门口响一声电话,出来开门”胡娟立即回复,说“知道了,乐死了”畅鸿运跟范霞同睡在北卧室里,但范霞没脱衣服,揣也不让揣。
畅鸿运苦苦哀求,范霞无动于衷。
“你既然叫我回来,你就是不让我插入,可该叫我揣一揣吧?我们毕竟是夫妻呀!”
“你有小寡妇,还揣我干甚?”
“去小寡妇那里是你同意的呀!”
“我也没说过不叫你去呀!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可是什么?”
“可是我还是爱你呀!是你把我推出去的,你不能不承认吧!”
“‘我驾驭不了你,你想怎么就怎么吧!’这是不是你跟我说的。”
“我是说过,那是我实在没劲儿的时候,让你受了煎熬的时候说的,你就不能原谅我么?”
“我原谅了你多少年了,你莫非不知道,不领情?”
“我怎么就不知道,怎么就不领情了?我要是不领情,还能这么不声不响地任由你?”
“那是你没本事,你顶不住别人,你的副乡长是怎么当的?你怎么装起糊涂来了?我对你不好么?你跟上我吃了甚亏了?要不是你当上副乡长,小寡妇就是跟你好,也不会这么热乎吧?你去她家就跟娶过一样了,是不是事实?”
“这个我承认,可是你跟浩天,你说你为的个甚?你也是为了我么?”
“我跟浩天怎么了?”
“赵昀说你跟浩天有染,他不叫我离婚。他叫我告诉你,赶紧把浩天赶出去,不然他会耍手段整浩天的。”
“你总是这么个汤水,你说我怎么能跟你这种人过下去?你怎么总是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见?赵昀说甚你就听甚,赵昀叫你来杀我,你也会杀吗?你告诉赵昀,就说我跟浩天是清白的。你叫我把浩天赶出去,行!但你该是考虑跟我离婚的时候了!”
“我离是可以的,可是畅玉还没结婚,结了婚我再离不行么?”
畅鸿运这句话很管用,范霞听了以后觉得有道理,心想畅玉现在应该和仙梅订婚,大学一毕业就结婚。
“你说这样行不行?畅玉把婚定了以后,你就离婚。定了婚跟结了婚也差不多,你说是不是?两个人要是不好,结了婚也能离;两个人要是好,定了婚也是保险的。”范霞说。
“畅玉有了对象了?”
“你这个做父亲的真不够资格,畅玉放假回来这么些天了,你就没问问他有了对象了么?”
“我问过他,他说八字还没一撇呢!”
“你知道她跟鲜梅谈了吧?”“知道了,这样说来有把握了?”
“什么有把握?你就不能想办法促成促成,你是堂堂的副乡长,你的儿子找个小学校长的闺女也不算高攀吧!”
“我怎么去促成呢?”
“你什么时候都是这样,人们常说‘为儿为女,下了地狱’,你倒活得自在,我就是因为你窝囊,才走下今天这个路子。遇到事情,你总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?”
“我要是有雄劲儿,有办法,你这么好的老婆还能叫人霸上走了!”
“这话是你说的啊,我要是跟赵昀说了,我看你这个副乡长还能不能当成?”
“你可不要说啊,不说我,看在你儿子的面上也不能说啊,老赵火了,搁置一个人还不是一句话?”
“你还懂得这个,会说这么一句话,要不是你的儿子,我早就不跟你在了。”
“我真的太感谢你了,我也真的太对不起你了。”
“你也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话了,你就说畅玉和仙梅定了婚,你离不离吧?”
“离,离婚只是一句话,用不着我有什么本事。”
“你怎么跟赵昀说你离婚?”
“我就说兰兰想跟我结婚,我实在驾驭不了你,迟不如早,早不如快!”
“这话还差不多,他要是问起你我究竟是不是跟浩天有染,你怎么回答?”
“我就开上个玩笑,说那是你的事,我管不了,也不清楚。”
“兰兰有没有跟你结婚的想法?”
“她说过多少回了,你想想她那种情况,能找个副乡长还不乐死!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你,不答应她。”
“我们毕竟生活了这么多年,慢不说有畅玉,就说没畅玉这根纽带连着,我们也总是有一些感情呀!”
“你的好心我知道,我就是离了婚,也肯定不会说你不好。”
“我也感谢你,你的人格好,要不然这么些年,我哪能跟你过在一起?”
“可是,我想今天跟你亲热亲热,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夫妻,你能答应吗?”
“行,我今天满足你这个要求,不过我也有个要求,你先到东卧室里把你的下面摆弄得硬硬的,要不然,你把我调动起来了,你又没劲儿了,叫我活受罪。”
“这个行,不过,我得跟你说好,我要是实在满足不了你,你也不要怪我行么?”
“行,你去吧!”
范霞这样说,是心里另有打算。
畅鸿运到卫生间洗了以后,到东卧室去拨弄。
范霞就开开储藏室门进了东间,她要告诉浩天再等一会儿。
可是,她摸黑走到床边一摸,竟没有人,拉开灯一看,浩天真的不在了。
进卫生间看,也没有,床底,储藏室,都没有,她还到大房里的客厅、卫生间、厨房各个角落看了一遍。
“走了,他带着大门的钥匙,肯定出去了。可是夜半三更,他能去哪里呢?莫非去了甄果香家里,或者是胡娟家里。”
范霞傻眼了。
她后悔今天从北头回来的时候,不该叫他独自去戏场里。
可又想在村里常住下去,他总得独自一个人行动呀,对于一个人来说,不是养猫养狗,总不能圈起来拴起来呀?
这种人能靠得住么?
范霞忽然感到刚才跟畅鸿运说离婚说得太早了一些。
这样想着,她就拉开客厅的灯,独自坐到沙发上了。
范霞继续想,听不上浩天嘴说,也不能迷恋他床上的猛劲儿,人光爱这个不行。
这是不长久的,过日子需要很多东西,不只是床上功夫。
光看床上功夫,自己现在还行,如果一旦身体衰了下去,他还不是成天跟别的女人混,看着自己的男人成天跟别的女人混,那还不如跟畅鸿运在一起过得舒坦。
她忽然担心起跟他结婚,会活活儿地气死她。
自己是要强的人,哪能接受的了他的那种做法?
此时的范霞,心里就像打碎了五味瓶。
可她又想,能离得开他么?
这不是一时的气话么?
就算他今天夜里真的跟别的女人混了,再见了他,还不是很爱见么?
于是她又责备起自己来了,自己那天说了那样的话,今天赌气没跟他事先说明。
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哪能接受得了?
他不是畅鸿运那种倭瓜蛋呀!
他肯定也是赌气走的。
她恨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。
再说他也不一定真的就是跟别的女人睡觉去吧。
从对待仙梅的态度看,他绝不是那种人。
他的眼神,他的行为,处处体现出他是深爱真爱自己的,千万不能误会他,误会会产生隔阂,会渐渐地把他推远,而推远了他,能不难过死?
退一步讲,他是一个年轻后生,如果只是跟别的女人混一混,心还是在自己的身上,不也是无所谓的么?
不用时候现在这个社会,像他这么帅的小伙子,会有人勾搭,就是过去,好男人也会有人勾搭。
只要把握住他的心,不要让他把心跟了别人,偶尔跟人混一混,其实也是难免的。
没有这样的胸怀,那就不要找这么好的小伙子了。
她坐在沙发上呆坐呆想着,畅鸿运忽然赤条条地进来了,下面真的抚弄得硬棍棍的了。
她站起来进了北卧室,畅鸿运跟在她的后面。
兑现承诺,她开始脱衣服,畅鸿运凑上来帮助他脱。
她脱光以后,毫无表情地接受他的揣摩。
她心里又想起浩天来了,他究竟到哪里去了?
不会是在院子里偷听吧?
可是听也听不见呀!
门窗关得死死的,窗帘遮得严严的。
因为她这样想着,所以被畅鸿运抚摸着的时候,没一点儿感觉。
畅鸿运想要跟她亲吻,可她下意识地推开了他,他无意中低头看见畅鸿运下面那个硬起来的东西已经垂下了头。
她上炕侧身背对畅鸿运睡下,她不想跟畅鸿运说话,迷住了眼睛。
畅鸿运把灯拉灭,又凑到了她的身边。
她感觉到他下面再次硬了起来的东西碰着了她的臀部。
他用手抓着她的手放在了那硬硬的上面之后,便揣起了她的乳房,继而是腰和大腿。
他这次没有软得迹象,于是她仰面而睡了。
她的这个动作仿佛是给他的指令,他马上就爬上了她的绵软的身子。
这是他熟悉的身子,是他心驰神往的地方。
可是他每每不能令她满足,一次次地给他带来不悦和难受,他因此而自卑而胆怯,由于恶性循环,他渐渐地感到真的无法驾驭她了。
范霞已经叉开了腿,可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,她的心被浩天占据着。
畅鸿运的硬棍棍想进入里面,但她那里紧闭着。
“又软了,你那里没水。”
畅鸿运没有成功插入,爬在范霞身上说。
“这就跟水池里的水一样,没有活水,全是死水。时间长了死水还能有么?”
范霞忽然想起这样一个比喻。
“我给你往活搞一搞!”
畅鸿运想起了跟小寡妇说的一句话。
范霞没回答,她用手给畅鸿运拨弄了几下,又起来了,于是她引导着进入,并且说道:“好像有了点了。”
“就是,”畅鸿运心里高兴,一下就进去了,“总算插入了。”